话剧《洋麻将》里看人生 但人生不真是牌局 不应只有输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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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洋麻将》是美国当代作家唐纳德·柯培恩成名作，讲述了魏勒和芳西雅两位历尽人生坎坷，被社会、家人遗弃的孤寡老人于养老院玩纸牌打发时光、排遣郁闷的故事，揭示了功利社会人与人之间的淡漠，以及老人孤寂无助的凄凉晚景。作品曾获美国普利策戏剧奖。导演唐烨表示，随着演员年龄、阅历的增长，这部戏可以常演常新，“就像飞行员积累飞行时数，演员的经验和感悟会伴随人物一起成长，永远会有新的东西出现。”濮存昕说，与观众的共同创造，让我感到有一种最鲜活的感觉，“一场一场演出，就像农民在地里割麦子一样，一刀一刀割下去，总会看到收获。”１９８５年，北京人艺导演夏淳将《洋麻将》第一次搬上中国舞台，老艺术家于是之、朱琳的精彩演绎，让该剧成为北京人艺外国经典剧目之一。２０１４年，北京人艺重排该剧，由唐烨导演，濮存昕和龚丽君主演。此次是这一版本再次上演。《洋麻将》原名《TheGinGame》，英文Gin的一词多义让剧名有了一语双关的巧妙，既是“牌局游戏”，又是“陷阱游戏”。从剧名中已能窥见作者深意。戏剧开始于美国一间养老院废旧的天台，为躲避无人探视的孤寂，两位老人魏勒(濮存昕饰)和芬西雅(龚丽君饰)在此相遇。舞美体现了人艺追求尽善尽美的一贯风格，即便是一方废旧之地，仍打造得繁复而精致。残败斑驳的墙壁，占据舞台三分之一的积满灰尘的倾斜玻璃天顶和门窗，以一种不对称和略感压抑的视觉效果象征着剧中不和谐的人物关系。那些被遗弃一旁、胡乱堆砌的破旧家具，则隐喻了人物晚景凄凉、无人搭理、被社会排挤的境遇。为打发时光、排遣郁闷，魏勒提议在这个废旧的天台教芬西雅打“洋麻将”。随着牌局的展开，二人的人生历程和真实性格抽丝剥茧般逐渐呈现在观众眼前。魏勒在事业和家庭上都是个Loser，教新手芬西雅打牌让他终于有了充满优越感去面对对手的机会，所以他哼着小调儿踌躇满志。但令他大跌眼镜的是，自称不会玩牌的芬西雅却接连和牌。脏话连篇的魏勒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不甘和愤懑大发雷霆，甚至失态掀桌。芬西雅优雅并谦和，打牌时碎碎念起家人和往事。随着不断的赢牌，她变得越来越自信，却因为魏勒一句关于福利局医生的劝慰一反常态地发起火来。因为这正戳痛了她依靠救济金生活的自卑。渐渐地，二人的每一次交谈都变成一场战争，他们竭尽全力去贬低和羞辱对方，就像他们正在打的牌局一般，双方都努力去攻破对方的弱点，以取得胜利。如果说前面还有互相作伴的温情，此刻早已荡然无存。生活中输得一败涂地的魏勒想在小小的牌桌上赢一次，却总是事与愿违。对牌局输赢并不在乎的芬西雅总是在赢，而她真正在乎的亲情，却远远离她而去。这是牌局，也是人生。终其一生追求的执念，往往求而不得。之前，魏勒和芬西雅捉迷藏碰伤了膝盖，却摇头晃脑为赢了这游戏而洋洋得意，我们为这求胜心切的“老顽童”忍俊不禁；看到二人为了第二次见面精心穿戴，芬西雅还带来一盆小花装饰小桌，我们被这份温暖感动。后来，当一切外壳被剥开，看着他们在台上疯狂爆发、互相攻击，我们莫名难过。我们看到两个老人，也看到我们自己。谁没有一段两段不堪回首的过去？谁性格里没有那么点儿缺陷和执拗？谁不会老去？当我们在功利社会尝遍人生百味，会不会也渐渐拒绝理解，甚至丧失“交流”的能力？《洋麻将》里看人生。但人生不真是牌局，不应只有输赢。
该话题由百家号作者娱乐两个表妹「简介:我用坚强续写明天的谱」整理发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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